2009年1月12日星期一

从傅老的阅读创作经历,反思自我…

#张雅芳


前些日子与友人前往大将书行听傅承得的〈如何阅读一本书?〉讲座。去听讲座之前,我一直在想傅老会以怎么样的方式与听众分享这个主题。对于傅老并不陌生,但对于他就是知其一不知其二。之前,曾邀他与游川到博大与学员分享“诗歌朗诵技巧”讲座。当时他给我的印象是幽默、豪迈。后来几次参与他举办的经典解读课程,还有“动地吟”,渐渐对他那股推动华文教育的冲劲进而对他产生崇高的敬仰。

那晚,我专心一致地融入了傅老的童年及至今的阅读经历。听完他的这一场长达两小时的精彩讲座,对他本人有更深一层的认识。原来他的背后有这样多的传奇故事。他的坚毅精神让我对他更加崇拜。笔者不能否认从中得到了重大的启发,其中更感到惭愧不已。

整场讲座,傅老都以他这一生传奇的成长经历铺张叙述,让听众对他的艰辛的人生学习过程感到震撼。幼小的他,就目睹了“513事件”,家庭的纠纷更使他早熟。中学时期的他,由于父母做生意的缘故,而忽略了他。于是他感到生活苦闷,就以运动、唱歌、阅读及写作以抒发情感,作为发泄的门路。在北大时期也是他“人格定型”的阶段。每个月,父亲所寄给他的两百元生活费,无法满足他的阅读欲望。尔后,他为大学讲师翻译文件而获得额外的薪金,进而满足了他的阅读欲望。傅老的阅读经历虽辛苦,但却是那么的丰富广阔。他成功的一生,不仅成就了自己,也造就了社会。他邀请了傅佩荣教授来马进行一系列的“经典解读”,让大马社会的热爱中文人获益不浅。

傅老的这场讲座,让我心中卷起千堆雪。掀开童年记忆匣子,我的阅读经验没有傅老那般的色彩。小学时期,虽然是图书馆管理员,但阅读的书籍不多,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印象。上了中学,受同学的影响,我却迷上了探险小说。尔后,渐渐地,我的目标转向古龙与金庸的武侠小说,这点笔者跟傅老的兴趣似乎相似。当时我开始尝试写作,而且把自己的作品投向某报章的学生园地版位。很幸运自己的文章接二连三地被刊出。当时我自恋得将自己的文章收集起来,空闲时就拿来翻阅,也当是激励自己。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中六毕业。

毕业后的那段时间,由于没工作,闲的生活苦闷。当时,便提笔写起小说来。没想到自己的第一篇小说也被某报章编辑录取,分期刊登了。进入学院那段时期,我的生活没有傅老在大学生活那样拮据,所以可以随意买书。那时,我恋上了琼瑶的小说(曾经也是傅老所喜爱的书籍)。于是我买了很多,阅读了琼瑶的书籍。每回看琼瑶的小说,几乎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。这些书籍至今仍然完美无缺地摆放在我的书橱里。在学院那段日子,是笔者创作的高峰期。我写散文,写小说,如今翻开历届的《凿石集》(中文学会特刊),不禁哑然失笑。到底那已经是过去了。

出来社会工作后的四年里,我再也没有创作。最大的原因是没有了那群“战友”,在这种毫无阅读创作风气的氛围里,创作的欲望降至冰点。那四年里,除了阅读一系列的戴晨志的励志书籍外,其他的就是教科书。

后来,在大学三年期间,读了不少书。但总觉得那是为了应付功课考试而读。在撰写毕业论文期间,一些所要研究的文本(张贵兴的一系列小说)、地域历史或理论书籍不得不看。那一段时间,我逼自己广泛阅读。三年大学学习生涯,最大的满足就是选择了写毕业论文。那段艰辛难熬的日子虽辛苦,但学习过程中的所得是我今生最大的收获。

无可否认,我很喜欢创作。当年是,如今也是。

我羡慕傅老、冰谷等般的文字精髓,字字触动读者心灵。但,在创作中所面对的困难就是发现自己平时阅读贫乏,很难将作品写到“言之有物”。另外,发现文章的风格过于“自我”。傅老的一句话“放下自我,化解自我”令我深深反思。无论阅读或创作都要多元化。曾记得陶杰讲过一句话“阅读要滥交”,也就是多元化,这是可取的。通过广泛、多元阅读,创作时也自然放下自我而多元化,取长补短。毕竟,阅读与创作是相辅相成的。

(刊登于2008年12月28日《星座》文艺副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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