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整整衣領就黃昏了

——致林頡禾

#eL

以前整整衣領就黃昏了
船破水流，網比我深沉
我和父親，天天經過海灣
婉轉談哥哥

我昨天經過海邊，船過境遷
幾年下來我就這般風景
風浪們都年輕而時間過
過時間。磨擦

熱早沒了。哥哥，我伸手一觸
就是身外霧，余暉推不動
夜幕罩下來。就廿八了

河流們都喜歡我們。只不過
歲歲我憑欄 燈火仍闌珊
哥哥，你若回來，我整整衣領
寫點詩。恐怕又黃昏了。

（刊登于2008年8月10日〈星座〉文艺副刊）